下晝在慈幼踢完波,正要出去中區搵食。在龍嵩街崗頂劇院下面見到太常見的一幕:兩個男性盲毛低頭對著一張地圖。今天心情靚,於是路過時問一句「Need direction?」對方是兩位白種男性,其中一問道「三藩市公園係邊?」...........沉思幾秒後想起來,加思欄花園就是Jardim de S. Francisco嘛。兩個大男人一個叫John,另一個叫Micheal,來澳門居然要看這座爛花園,看來不盡是盲毛。指路太晒氣,反正不遠,我帶路比較省事。
原來他兩要去加思欄看那座一千年都沒開放過的「歐戰紀念館」。他門在澳門博物館看見照片覺得很有意思。我據自己所知告訴他們這東東的來歷,我也不知道葡萄牙有沒有參與一戰。Micheal說那有點像Romanese風格。我問他是不是建築師,他說他是舞台設計師;John則是排舞師。名片交換,互相介紹起來原來他們都在香港演藝學院教授。一個是長工,另一個是Artist in Residence。三條友便坐在加思欄吹水。
入黑時份,我說「是時候我們把公園還給情侶們了。」John說想去路環,但他發不出Coloane的音,原來想去食晚飯。我們走到的士站,一看人龍沒指望了。只有坐26a,一上車一張廿蚊港紙丟下去,仍是盲毛。
一路上Micheal教我甚麼叫「Kitsch」,我告訴他甚麼是Cotai Strip。最後到了路環市區,John來過幾次,於是他選了「真之味」。酒過三巡,問到賭業問題,我自然是話題一開不可收拾。John和Micheal都是墨爾本人,當地也有賭場,也有保育問題,也有大財團扼殺小區生機的歷史,甚至也有勞民傷財的格蘭披治大賽車。兩位藝術家不可避免是左傾,聽完賭業對澳門的貢獻與破壞以後感得「depressing」。問道我為甚麼想讀中史,我說中國人自會對中國歷史比較感興趣。John問「你剛說"naturally"?我在香港看見的中國人並不關心中國歷史?」於是又扯到殖民地教育、教育制度殭化、演藝學院師生的差勁英文。排舞師喜歡澳門歐洲風情,可惜愈來愈少;舞台設計師則一路上分析著不同的建築風格,這是包浩斯,那是kitsch。
很高興遇到真正來看澳門的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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