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想貼歌詞..........

貼歌詞看來像是上世紀末少男少女愛在自己ICQ Info欄做的事。


...........那...............貼歌名好了。
齊秦《外面的世界》,各位很自行參詳。

氹仔一遊


之前某一年半左右的時間中,我往返氹仔的次數比其餘年月的總和還高。而我離開這段日子也剛巧約有一年半。平生素來「深閨」,不單從無「上大陸行行」,連氹仔也是化外之地,無事莫進,所以重遊更是不易啊。
話說和學社某理事合力將千幾份《新澳門》送上海角遊魂馬交石的郵政中心,點知公務員大人們用午餐去了,沒門。結果一車奔赴氹仔濠景郵局,貪其易泊車也。成功送走千幾本綠色書仔,順道一遊久違的潭仔/太白。兩步三步到「三叔」,要了份「干免牛反」,卻沒有「走蛋走薯仔走青豆」。食飽飽轉兩個街角去到又愛又恨的Gourmet Fine Food,玩玩「食品名稱猜猜猜」。結果捧走一排86%與一罐鵝油。沒聽錯,就是「曲項向天歌」的「鵝」所搾出之「油」。鵝油乃自奉撈麵之用,86%則是因為衰多口而送給某位根本不需要此物的老友記。不過此物有如保濟丸萬金油,寧千日不用,莫一時不備;好好收藏,總有江湖救急用到的一日(妒嫉+黑心中...)。
天下美味唯有三:脂肪、糖份、膽固醇,無呃你的!


P.S.圖示並非所購鵝油,但牌子及玻璃罃罐外觀雷同。

讀壞詩時間

最近想得太多,想壞腦。亂七八糟的總結成兩句唐詩: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那是陳陶《隴西行》,全文如下: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 。抗日戰爭時期,這詩的後兩句曾被日軍套用於勸降傳單,以圖破壞我軍士氣。
配合正面立論,稍稍改動次第:
可憐春閨夢裡人,已是無定河邊骨。
細佬當知我我在說啥。

口袋中的去年冬

從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替換穿了好幾天的那一件。披著它上街,走著走著,發現口袋中有從前的故物:
一張發票
一本小記事本
兩支筆
一張十元鈔票
一隻暖蛋
像古墓出土,如CSI辦案,這些小證物勾勒出去年一個已被遺忘的日子。

小記事本是我送幾女朋友的,她用來記下要回澳門要買的物品,密密麻麻一大堆。患有文字敏感症的我,似乎只會容忍她寫的白字(或者也包括我自己)。發票寫著Giordano,領巾一條三十塊。那十塊錢很自然是兩張二十元找贖回來的,順手就和發票丟進外套口袋的時光隧道裡。兩支筆提醒我當時的工作是每天都要用筆,寫寫寫一堆不相干的東西。而在那個休班的下午,我倆頂著冷風購物去。

Mixed Feelings

There're certain things happened in the past few week that worth mentioning while I didn't. For instance the football match happened on the Sunday before Christmas.
It's been an exciting day, with minor disappointments. The most unbearable was being pointed by fingers as if I did it.
Same old shitty feeling comes back lastely. Someone refuses to admit her part in the brewing of the current tregedy.

截肢手術

倘若你的手使你跌倒,砍掉它!你殘廢進入生命,比有兩隻手而往地獄裏,到那不滅的火裏去更好。[谷9:43]

不割也不行,希望他日有緣再長一隻手出來。

只是一個網聚罷了

網路會騙人,版聚提醒大家幾件事。
1. 大家都係人,上網求消遣而已,非為生死鬥。
2. 網上口才和真人表現往往不成正比。
3. 唔玩得就唔好寄望有人肯俾你玩。
4. 同上理,做人唔付出就唔好望有收穫。
5. 夾錢真麻煩。
6. 看來光協將會千秋萬載,棍兄棍弟滅之不絕。

[重貼]忘掉她------聞一多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那朝霞在花瓣上,
那花心的一縷香-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像春風裡一齣夢;
像夢裡的一聲鐘,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聽蟋蟀唱得多好,
看墓草長得多高;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她已經忘了你,
她甚麼都記不起;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年華那朋友真好,
他明天就教你老;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如果有人要問,
就說沒有個人;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像春風裡一齣夢,
像夢裡的一聲鐘,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求婚計劃

賣我相機那位香港老兄,準備要向女友求婚。為求一舉功成,他在網上相約大班好友義務幫忙。有的負責送花,有的做奏樂,有的幫手起哄,有的全程跟蹤睇水,更少不了video man&camera man。雖然我沒辦法親身幫忙,也祝福他一切順利,抱得美人歸。
看了這個帖,一陣暖意上湧。緊接而來的是更大的空虛。

不怕對攻/話

有種教人欽佩的足球隊,比賽全力以赴;和強隊對壘,情願與對方鬥攻,不會像主流做法那樣縮起來「穩守突擊」,這種龜縮法簡直污辱了龜的名字。

我呢,不怕對話,怕你裝害羞。

心理醫生的第一課

醫:歡迎你。請隨便坐,喜歡的話可以躺下。
我:唔,現在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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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這是你第一趟來。
我:是的,有優惠嗎?
醫:(乾笑)恐怕沒有。你今天過得怎樣?能告訴我你今天的行程嗎?
我:起床,吃了點麵。收了email,回辦公室呆了幾小時,喝了點水。然後出門來這裡。不對,水是出門以後才買的。然後就在這。
醫:在辦公室有和同事交談嗎?
我:只有我一人。
醫:(眼眉上揚,像在說「是嗎?」)會感到孤獨嗎?
我:哪種孤獨?
醫:唔,例如想到甚麼想告訴別人,郤沒有溝通對像。
我:這個問題不大,只是有的時候一個人太久會失去時間感,不知道時間過得快還是慢。
醫:是你習慣了孤獨?
我:你有聽過「你可能獨處而不孤單,或者群聚而感覺孤單」嗎?
醫:你是哪種情況?
我:有時候,身邊沒有人,心中感覺有人伴著你。好像是像信心,或者寄託,這樣就會很快樂。
醫:沒有的時候呢?
我:我發現我做事習慣觀察別人的反應,還後調整表現方法。如果忽然感覺失去那個「伴」,就會,怎麼說?「不自在」。
醫:會降低你的自信心?
我:可以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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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之前你說你明知在做壞事卻沒有制止,是怎麼回事?
我:做了些會產生罪疚感的事,心理上想.........經歷一些東西,例如被人責備一下或者尷尬難堪,好像心理會好過一些。
醫:小時候家裡管教很嚴嗎?
我:算是吧,我也沒有比較對象(苦笑)。
醫:這可能是你inner child以犯錯的方式來渴求關注和愛護。你,在之前說那個事例中,期望責備你的人是女的嗎?
我:是的。(又有甚麼意思?)
醫:童年有沒有因為得不到母親的注意而大哭大鬧的經驗?
我:誰會沒有啊?該有的,但詳細記不起來了。
醫:父母有沒有離婚?
我:有。
醫:離婚後你跟誰住?
我:老爸。
醫:可能是你對父母離異的不滿,和對母愛的需要,在受壓抑的陰影下在另一途徑的宣洩。
我:可是我父母在我二十幾歲時才離婚的,有這麼誇張嗎?
醫:人心裡的孩子氣不是長大就會自動消失的。只是我們會用很多「成熟」的方式體面地滿足我們inner child的需要。
我:而我是通過「捱罵癖」來滿足?
醫:通常我們不會隨便用「癖」來定義這種需求。
我:那我除了等人罵我以外還能幹甚麼?
醫:別急,這個禮拜我會給你一份作業,你下禮拜回來時再交功課好嗎?
我:哦。(能說「不好」嗎?)
醫:你回去先回想一下,有哪些女性朋友,你覺得被她責備會有「撫慰」的感覺。而她們和你是甚麼關係,你寫在一張紙上,下禮拜給我。
我:哦。
醫:另外,這個禮拜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行為。如果你被發現犯錯了,觀察你自己如何應對,應對的方式和應對對像之間有沒有關聯。也要寫下來。下禮拜我們一起evaluate一下。
我:哦。
醫:那.......今天時間差不多了。謝謝你來這裡,你做得很好。
我:謝謝你。那再見了。
醫:出門口以後右轉,有位小姐會給你開收費單。
我:(Good for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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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一:椅子很別忸,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心得二:醫生直視的眼光很奇怪。
心得三:貴。

小孩般的依賴

我的腦知道這樣不好,但我的心等待你的責罵和撫慰。
在這個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
只是一句責備罷了。

四下無人

如暗夜獨行的不安,誰來分擔?

My Bonnie

Bring back, bring back, oh bring back my Bonnie to me to me.
Bring back, bring back, oh bring back my Bonnie to me.

憶苦思甜餐

麵餅兩個(隨食量浮動)
地捫粒粟(走投無路時改用晶牌粒粟)
新東陽麵筋
各式辣油辣醬隨意

其實食起來味道也不錯。粒粟供應纖維,麵筋是蛋白質來源,麵條主力充饑,而辣醬負責禦寒。

情陷新苗之憶苦思甜

營地街新苗是貧民之友,中區資本主義強權林立之中的一片綠洲。想來張立群叔叔也不至於下十八層地獄,十一二層就夠了。轉新工作以後,生活改善了不少。今晚去找完柯傳善以後又路過新苗,本來只是想買瓶飲料,最後變成上糧餉。
不是很久以前那些三餐不繼的日子裡,我就是握著幾十元,在麵條和罐頭貨架之間徘徊,盤算怎樣才能讓手上的一點錢吃久一點。還有你,在我看不到前路的時候給我的支持,比麵條和罐頭都來得重要。
如今生活算是好了一些,你也早不在此。那我今天買的這大堆麵條罐頭又是為甚麼?是憶苦抑或思甜?都不是,只是感受一下時間倏地過去的感覺。

這樣的一天

窩囊的一天,感覺忿恨難平。
唯有菜湯和巧克力撫慰失落。

超級周六日

禮拜六要坐一趟時光機。
高佬寄生蟲上腦,居然拉我去參加問答比賽!上一次踏台板搶按鈴是………八年了。再做馮婦,到底是「崔護重來」還是「再會藍橋」?看官請看下回分解。晚上還有在拍板舉行的「龍門陣」,真要命。
而禮拜天呢,祝我好運吧。希望能不辱使命;大家能高興的去,平安回來就好。最近大家都流行「歹心情」。

壹仟柒佰萬!

朋友給我做了個「財政評估」,發現我現在的人壽保額比我能供養家人的錢還多,換句話說現在死了對大家都好。
相反,如果我活到九十五,那光是養我自己就要先儲個一千七百萬。你沒聽錯,是一千七百萬。這根本是要去搶銀行還是賣白粉?
我來我還是早死早著。

耐性的磨練

如果你認為耐性是壓抑性的心理功夫,你還沒學懂耐心。
就讓我以足球為喻罷:腳法一流的前鋒總喜歡在對手後衛面前大做假動作,左插花右插花,百般挑逗就是不輕易突破。看的觀眾頭昏眼亂,後衛心癢難耐。下焉者按捺不住,直接攔截給他狠狠鏟上一腳(然後十居其九領紅牌出場);中等者心中想著「不能犯規,不能犯規」,沒錯是避免了犯錯,卻是自我壓抑,壓抑過度就變成麻木。球場上麻木只有死路一條。
真正上策,是不慍不火。面對扭波王的摩打插花腳冷眼相看,「噯,你幾點插完就話我知啦!」打從心裡放棄執著,對手不可能贏。心裡執意要鬥的人,忽然沒有鬥的對象的話必然崩潰。
所以呢,我的前鋒朋友,甚麼時候插完花就通知我吧!

《徵婚啟事》

戲本身不比上一齣精采,但看戲後麵館的聊天卻很舒服。

喜歡太多

陳綺貞從來都是曲詞唱一人包辦,這回卻破例一次;不對,是兩次。
《太多》是首輕煙縈繞的小品。填詞的不是陳綺貞,根本沒有人填詞。歌詞是改編自鴻鴻的詩。細味之下,會分辨出文字裡不同於綺貞尋常風格的氣息。如果詩句是香氛,那綺貞的聲線是燭火;燭火燎動把文字細密香氣飄滿一室。
從不會欣賞新詩,總覺缺少了甚麼。像進化過程中所缺的一環,你不認識它,但沒有它整體就顯的破碎蒼白。現在我知道缺的是甚麼。
是音樂感:離開音樂的詩只是風乾了的一串乾癟文字。

太多/鴻鴻
喜歡一個陽光照射的角落
但不能喜歡太多
當雨忽然落下
我們沿著街邊快跑
城市城市讓我們親近
她的體味
濕潤的鼻息

喜歡一個人孤獨的時刻
但不能喜歡太多
在地鐵站 或美術館
孤獨像睡眠一樣餵養
我們以永無止盡的墜落
需要以音樂取暖

喜歡一個喝著紅酒的女孩
在下雨 而又音樂奏起的時候
把她送上鐵塔
給全世界的人寫明信片
像一隻鳥 在最高的地方歌聲嘹亮
我在下面 耐心吃完太多鮮美的青貝
趕丟了班離去的遊船

寫給窗外的綠

妒嫉你的青春
於是期盼秋的到來

薯蓉青菜

幹我這一行,有時會悶死,有時有驚喜。
有位求助老伯,孑然一身,卻非常健談。從澳門別墅到白鴿票到山頂醫院再聊到沙利文以前是塊草地。他居然知道我的大舅父的「事蹟」,又聽過「余光記」的字號。說著說著,發現我面前坐著一本小通誌。
老人以前做廚子,燒葡菜。他教我煮菜湯可用芥蘭葉切絲,再用欖油炒去青味。自己吃的話,其實西生菜效果一樣,手續更簡單。如果改用西洋菜,也妙;不過要在煮薯仔之前細切煮爛,切忌冷水下鍋,會生苦味。款客的話可打獻,自奉則不必。今天如法用西生菜泡制,果然好味,只是賣相稍差。怪不得外頭餐室都用芥蘭,只有坤記獨立獨行,用西洋菜,不打獻。
另外傳授「油面」之方,不過手續太煩,看來試驗無期。

丟掉歷史

最近在丟丟丟,亂丟一氣,丟佢老媽上至祖宗十八代。
十年不是短時期,幾許人事依希,文治武功;俱往紙張油墨沉澱下來,暗長塵埃。

一生一世的朋友

對無病無痛的又未到中年的你和我來說,「一生一世」本來就是高難度動作。至於要做一生一世的朋友,恐怕難度更高。
一生一世的情人/夫妻現在愈來愈少,但還是看得到。情人/夫妻的關係可以苟延殘喘,有名無實,一拖三十年。朋友則不同,沒有就是沒有,興致是不能裝出來的。
誰人這麼「大整蠱」,要我做一生一世的朋友?

是日東亞運快訊

















女子雙人跳水北韓爆冷奪金,兩位得獎選手非常高興。 Posted by Picasa

蘇眉

「先生你要的咩?」侍者有禮的問道。
「蘇眉,唔該。」
「先生咪玩啦,呢度係麵家點會有蘇眉架?」
於是我走了。
「先生,你有聽過關於你人生的大喜訊嗎?」路邊一位一腔熱情的哥哥準備向我講道理。
「聽過了。」
「你知道天地萬物的主宰嗎?」哥哥仔打蛇隨棍上。
「天地萬物的主宰能給我蘇眉嗎?」
「咩話?………」哥哥仔的信仰沒能提高他的理解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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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問過了,沒有人知道哪裡找得到我的蘇眉。親愛的各位,你能告訴我嗎?

返水返水再返水

今天空氣真涼爽,風在窗口閃身而入,在書架上,桌底下留連。昨夜夢會北風,今朝喉乾頭痛;泡一杯熱茶驅寒清心,過日辰。
過日辰,皆因我在等人。「有約不來過夜半, 閒敲棋子落燈花」那種年頭早已過去,換之而來的是不確定。你不確定他來不來,連他也不確定自己甚麼時候要來。等,幾乎成為壽頭標誌。
一杯既盡,翻水再泡已是淡。不如把茶杯擱下,暫忘那個約定,靜靜的看風兒在翻弄一桌閒書。

四蚊報又一傑作











利物浦舊年贏左聯賽盃咩?衛乜Q冕啊! Posted by Picasa

本週要聞














自己看罷! Posted by Picasa

這回不是編輯的錯了

所謂日曆日曆,還是有人歷曆不分。 Posted by Picasa

還在加班

十一點八。
無料加班是最輕鬆的加班法,將補水扣鐘拋諸腦後,自然心曠神怡--前提是你的老頂也在場一同戰鬥。
想起在「賒數亞洲」上班的日子。

唔該編輯醒神的啦!

四蚊報之中文水平屢創新高:「仍要防"台獨"勢力抬頭」正解請看這裡Posted by Picasa

向自己落暗盤

下定決心,做一件事;
這一件事,只有我知。
唔講你知,怕你累事;
到你知時,自然會知。

美好的早上

把擱置良久的《史記》剩下幾冊都包好,喝摻了點Smirnoff的綠力。幸福的遠景使人怡然自得,就算電親裡放的是《流星花園》,也擋不住這個輕快的早上。 Posted by Picasa

《華麗的冒險》------陳  綺貞

終於買了,也聽了。聽完感覺很雜亂,打頭的《旅行的意義》編曲實在太熱鬧,太pop。如果原單曲版是怡然清新的青草茶,那這回就像蚵仔煎:哪兒都有,誰都會賣。唯一的優點是她真有重錄,不是用原聲帶換掉配樂了事。

接下去愈來愈聽不下去,不是melody的錯,是編曲搞的鬼........(從前綺貞也示範過一曲兩編的玩藝。編的風格不同,效果有雲泥之別) 我知道一定有人會說我食古不化,應要嘗試接受改變。只是像Sentimental Kills這種實在受不了(這一次重編版更加cult了),我乾脆不承認這是陳綺貞的作品 有兩首歌不是綺貞作詞,注入不同的詞風是好事。 點題的《華麗的冒險》詞曲都步步為營,結果是goes to nowhere。 聽了一夜,引發精神上消化不良兼異體排斥。最後放棄一切生吞活剝的企圖,就賴在最後一首歌《最初的起點》。把戮力轉型的綺貞先忘掉,大智若愚,裝瘋詐傻地輕快一會,企圖「回到我們最初那個起點」。

補充一句,我喜歡專集小冊子內頁的「彷幻燈片」設計,但是書頁太難翻(是根本翻不開,更不用說攤平)。綺貞專集小冊子出現品質問題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還是會寂寞》第一版的冊子有嚴重的脫頁問題。另外,《華麗的冒險》還附送兩張「小海報」和一張貼紙。說老實的,免錢送的當然來者不拒;但是如果我真的貪圖贈品的話,不如去買Twins那種附送一大盒代用券小禮品亂七八糟的

真難選擇


時下幾款「低價DSLR」的觀景窗資料。簡單來說黃色格子裡的數字愈大,觀景窗就愈大愈舒服 。我的FE10是0.78,比較起來現在的平價DSLR實在太小器。看過朋友的D70s,小不拉機的幾乎看不到在拍甚麼。E500甚麼都好,就是viewfinder太爛了。

又想你了

今天晚上補習完了去買菜,完了提著兩大包衝向公車站,忽然有在台灣的感覺。
買菜是很幸福的事,即便是一個人買也是如此。這回買了一條肥豬肉,一大把紅蔥頭。回家把肥肉剁個稀爛,和紅蔥片同煮,加醬油鹽糖慢燉,就是最簡單的台灣味:肉燥。肉燥可以拌飯、做菜,不過我最愛的吃法是拌米粉。再上好的肉燥也只是肥肉和紅蔥,僅此而已,吃起來郤是教人神往的甜美。
選舉完了,特別安逸。投入當年的幸福感動,是逃避想念女友的最好方法。

網路反偽裝教戰守則

澳門女生在IM(Instant Messenging即時通訊軟體)上要隱瞞身份(假裝和你不認識),都會假稱自己是「香港來的」。然後就會超級凶,連網路上基本禮貌都忘記。
如果真的是素未謀面的網友,最少會打個招呼寒暄兩句。打從一開始就霹靂拍啦的只會欲蓋彌彰。
(我的女性朋友們:如果你在懷疑的話。沒錯,我說的就是你。)

一波未平



剛發現,今天(23/9)綺貞發片了。《華麗的冒險》,雖然名字聽上去不像我最愛的那種風格;但come on,那是綺貞給我的慶生禮物,就寬容一點吧!(況且第一首就是《旅行的意義》的絃樂版,她就知道我最喜歡她這首歌:P)
唯一的問題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去領這份禮物了。(女人就是整天盯緊男人的錢)

又一年

這樣又大一歲。
一夜郤不能睡,叫人太擔心了。不要折磨我了,請快點開估吧!

讀《莊子》

莊子溺,惠子見。怪而問之曰:「獨溺而無便,不屑於便耶?」莊子曰:「陋哉。乾濕二貨,時而下者;此小大之別也。」

自縱與自護

感覺告訴我,我在朋輩中有縱容女友的聲譽。
二人之成為一體,她的錯自然成了我的錯。而大家都明白律己以嚴是這麼困難。這樣一來,原諒她就和忘記昨天天氣一樣輕鬆。
同樣的,拿我的女友作出氣袋,只會得到我雙倍的不屑。因為你是在攻擊我的一部份,而且你暗恨我而明傷她,更加下流。
哪怕我再對不起你,也沒法改變我的不屑。
哪怕我再不屑,也不能改變我的對不起。

終於上線了

在大家努力之下,「AM934搞生晒澳門頻道」終於正式開放了!
有空請光臨收聽一下,多多指教吧。
網址 http://blog.xuite.net/turningtool/am934
RSS feed: http://feeds.feedburner.com/Am934

作反了?!



「民主新澳門」是第三組,第五組是某冒牌青年組別。
澳門日報看來要請個會從一數到五的編輯。

媽的!

人愈大,對粵語殘片的抵抗力郤愈來愈低。

剛出糧

終於有錢到手了!
回家隨手拈來一本《互吹不如單打》,打開發現裡頭有幾張鈔票……
死鈔票怎麼不早一點出現?不過沒關係了。
對的人在不對的時間出現,可以變成被你恨死的壞人;
而錢呢,早來晚來我也歡迎。

牛油和麻油

還有麻油,麵還吃得下去;沒有牛油,麵包就顯得在點落寞了。

如果我和澳門一起掉下水……你會先救誰?

在毫無預警之下,和陳綺貞偶遇。此刻對面卻無言。
盡力想點甚麼聊聊:「你,好像比以前漂亮了。」
「有嗎?」她笑著,只用兩個字就把球打回來了。
「有,當然有。大家都是這樣說。」
「那你喜不喜歡?」
「唔,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太美的綺貞,反而破壞了我一向清新的感覺。
「十七號晚你有空嗎?」
「有,當然有。」
「那天我會去澳門,你過來接我好不好?」
「好。」我輕輕的回答,心裡咕噥那個鍾成虎八成也會跟著來。
呃,糟糕!十七號不是要幫新澳門學社做輔選晚會嗎?
盤算一番,我決定還是要對她說。
「綺貞……我想,十七號我來不了。」
「怎麼了?你有約會哦?」綺貞的眼神有點壓迫感。
「是選舉晚會。算是為了澳門,我那天晚上不能來了。」
她的反應出乎我意料。
「厚,你就只管你的澳門,不用理我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不用說了。告訴我澳門重要還是我重要?」
「……」
「怎樣,啞了?」
「不是。」
「那說啊!」她就叉起腰來,氣勢像海明威筆下的一條牛。
我吸一口氣,「請你不要生氣,真的。我愛你,你是知道的。我需要你,一如澳門需要我。我不可以不去的。這一屆選情太緊湊,一定要盡力……」
「你不用說了。」忽然她的衝天怒氣變成冰封千里,「去你的晚會吧,有小虎陪我就成了。」
我說不出話來,就在矛盾中目送她走開。
澳門呀,我這樣為你,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至於綺貞嗎,唉,過後再和她道歉就是了。

由錯愛麵食開始

認識我的人,多都知道我嗜麵。而我之嗜麵是功能而非情感的,這又不是人人共知。
自己動手解決「基本人權」(食飯)已有多年,而實踐得出的結論是,麵食最經濟省事。我不喜歡麵包,偏愛熱食。而飯要煮一人份是何等委屈,半杯米倒下去煮,得出電鍋底一層薄薄、乾乾的飯。麵就不一樣了,兩個麵餅是一碗,三個是一盤,四個撐死人:豐儉由人。配菜也是能屈能伸,雪菜碎豬肉固然妙,麵豉醬和辣椒油拌起來也能當一餐。
說起辣椒油,又是我偏袒麵食的另一秘密原因。我好吃辣但不耐辣,下一點辣油有點意味就成。而飯和辣油相配,吃起來怪怪的,於是想吃點辣的時候最好是配麵條了。而這辣油還有文章,要求是「辣油走油」。就是只用辣油裡的渣。純辣椒油太魯鈍,最好是用上蒜頭一起炒,看上去黑黑的那種。現在家裡用的是「鳳城珠記」做的,十五塊一瓶;口味偏甜了些,但仍是上品。另外有種「蝦乾辣椒油」,牌子忘記了。味道也是不徐不疾的剛好,而咸香更勝一籌。
四川同胞看了這篇,肯定要笑我小兒科。這也正常,四川人說海鮮的時候我們要不發笑也難,對嗎?

你阿爺!

這麼一種人,就喜歡隨心所欲發脾氣。
自己解決不了問題,就把怨怒發洩在你身上,明明是他需要幫忙,最後郤變成是我的錯。

發吧,惡吧;就是把我殺了你的問題也不會解決。

從游泳中學游泳?

矇眼仔想學英文,我勸他由讀寫入手。可能是國內教育風氣所及罷,他總是認為有教材,和針對托福試的學習會好些;或者說這樣他會感覺踏實一點。
這心態也算是中國五千年「致用」傳統之一?小岔話一下,「中國五千年XX」本身就是一種「精神抗生素」:人們將其奉若神明,該不該用的場合都把它抬出來,結果濫用成為最好的褻瀆--濫用抗生素會產生抗藥性,「五千年XX」說多了會變麻目。現在大家都相信中國歷史文化是長達五千年的鐵板一塊,首尾一致、密不透風。於是有了《尋秦記》烏廷芳「失貞求死」,呂相爺不准女兒「拋頭露面」之類的八股情節!(上古男女地位、道德觀念並非如此)
說回正傳,我勸矇眼仔多試讀寫,便拿出兩本「短篇中英對照100叢書」。其一是希臘羅馬神話,另外是中國志怪小說;篇幅都很小巧,且題材生動。如果矇眼仔閒時取一二篇對照閱讀,或試做中英對譯,當大有益於英語水平。
不過,但是,可惜……志怪小說那本全都是古代漢語;而神話那本,隨手翻開一頁,赫然書曰某女神鐘情於一凡間美男子,乃拐誘之,「百般愛撫」(怎麼西洋古代神人皆淫穢若此?!)。如果真以此二書教授,恐要被咒罵為西南二伯父。咪搞!

見工

好像好成功,不過還是要等電話。(我以前兩份工都係就地正法,即請。)
請固然好,我都相「發作」好耐。不過一旦上任要怎樣發作法又頗傷腦筋。

各位有好建議請告知。

參考書目

看別人的論文,篇未一大堆參考書目洋洋灑灑;不禁汗顏。
如果這些作者們真的把書目裡的作品都看一遍的話,少說也要三五年。還要記得往當中的字句,在寫作時援引使用。
心中自私的想法卻認為,可能這些人只是在書裡找出他們要用的一句;要不是看了其他論文的引文,或者是導師講科時提到。
有點佩服,有點自卑,再來有點不可思議:他們到底是怎麼看完他們的書目?

其實俗語說得不對

勉強絕對有幸福,尤其是半夜挑燈勉強。

很難得

有一份我很有興趣,而又有足夠資格應徵的工作。十足熱情地準備及送出了履歷。
當然這遠不是dream job,也知道現在的好感也許不會保持很久;只是很難得在報紙找到喜歡的工作--而不需要那張紙。
那張狗娘養的紗紙。

唔……

推門甫進書店,一陣清香夾著冷氣迎面而來。店員小姐雖是生臉孔,但可愛的笑容和「歡迎光臨」卻是如一。
我也如常報以一笑,心想這香實在不該在書店找到,除非……
按捺不著好奇心,於是回頭問那位小姐:「你剛洗完頭?」
小姐兩手撥弄一下髮絲;果然烏黑濕亮;可能是我看多了,小姐的眼光當下閃到別處。
我也走到一邊,看我的書去,只是香氣不懂害羞,仍在空氣中四溢。

可持續發展

要長久,似乎就要慢慢來,要就著就著。
感情和開發土地道理一樣嗎?

同台食飯

前兩天爸媽兩老居然一起叫我去食飯,這兩個人已經快兩年沒有在同一場合同時出現。這時節,感覺真複雜。
很久沒有感受過被embrace,不是真的如此,只是覺得好像。另外觀察兩老的表情,還真搞笑。
不知道兩老各自的兩老知道了以後,會不會故思亂想呢?

《少年十五二十時》觀後

掛著「演藝學院戲劇學校匯報演出」的招牌,雖說幕後製作大多是校外前輩協助,全學生的演員陣容仍是很有誠意。
既是翻譯作品,不得不討論一下翻譯質量。對白中出現「第一表親」這樣的夾生米自是不可饒恕,相反主角兩兄弟有關女人的私密對話卻入俗有餘。全劇共分兩幕,明顯可見演員在第二幕開始露出疲態,劇情激情之處尤見此弊。當然也不能過份要求學生有神奇表現。
最堪詬病的倒是本劇的譯名,Eugene沒錯是全劇主角兼敘事者,但劇中所表達的時代內涵已超越「香蕉成熟時」一類的格局。我也不知道觀眾當中有多大比例的人能了解1937年的美國:大蕭條的尾聲,戰爭的前夕。從現在看來,那是黑夜的絕頭,希特勒給美國帶來的是過去十年都沒有的經濟機遇。當然往後還有浴血大戰、配給品過活、以及「三十七個表親同住」的「狗屎」,但正如結尾時浮現的樂觀氣氛所揭露,最壞的已過去了。
現場觀眾笑聲不絕,這是好事。其實在笑料之餘還有很多很多留待觀眾細味,希望不要忽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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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聯想起徐小鳳的《雙城記》。

我們說說這朵雲吧


ABC新聞主播Peter Jennings肺癌死掉了,明珠台一連幾晚轉播ABC做的紀念特輯,頗堪一看。
人們都說美國人不知有外國:大聯盟職棒MLB的 World Series,所謂「世界大賽」,居然只得美、加兩國球隊參加。各大電視台晚間的World News也大約如此。誰知道原來Peter眼光並不本土,而且他根本不是美國人。他在加拿大出生、長大;父親Charles是加拿大廣播電台的元老。家學淵源使他很早就養成對廣播的熱忱。
Peter多次對人說一個小故事:小時候他父親經常叫他望向窗外的天,報告他看到些甚麼。「我就回答:『有藍天和白雲啊。』父親搖搖頭:『不對,你試試把整片雲分成八塊,像切餡餅那樣。然後告訴我每一塊的特點。』」Peter以後就是以細緻入微的觀點和對不起眼的素材的運用而聞名。大美國主義者會說他常站在對立一方的立場說話,例如在中東問題上傾向巴勒斯坦。而他的以色列朋友卻告訴記者,他傾向每一個值得關懷的人,包括以巴雙方。
二十年前戒煙,並不能使Peter免得癌症。他自認在911以後因心理軟弱又重操故習。911卻不止給他壞影響,就是在那時候,他靜靜地加入了美國籍。來自加國,又長年跑國外新聞(所以他對美國政壇的認識,就是按平民的標準也少得可笑,他曾在現場訪問中把基辛格(Henry Alfred Kissinger)介紹成「列根時代的國務卿」),卻不能影響他對美國的認同;而這種認同是以低調、富尊嚴的形式表達。所謂諍友就是這樣。
誰說美國的新聞都一樣?是時候反省一下自己過於概略的觀察方式。隨便一看,滿天雲好像都一樣,到一朵雲散掉,你才發現錯過了一度風景。

薄薄的一層漆

上有壓抑的風氣,下必有陽奉陰違的怪招。國內電視編劇們近年要麼直接裝瘋大搞《九歲縣太爺》、《神探方天謬》之類的鬧劇;要麼高奏主旋律拍反腐警匪劇;高手一點就或真或假地「借古諷今」,狂拍清宮劇或《╳╳大帝》之類(不一定有心有力借古諷今,為求宣傳打打擦邊球,讓別人猜測一下也不賴)。不管如何,觀眾總能將恭親王、老佛爺與李中堂等角色投射在當下的事時人物身上,拍看兩造總心照不宣。難為胡玫還可以臉不改色的宣稱《漢武大帝》是歷史正劇。不如說《還珠格格》是紀錄片好了。
這種當局者心知,旁觀者肚明的模式正是對付獨裁的最好招數。男女人口失衡,造成上億適婚之年的曠男。大概關在自家看A圖A片看不過癮,也不能創收(都是看D版)。商家就索性請來裸女,漆她一身亂七八糟:名義上人體藝術,三點不露;事實是好在光天化日之下普渡眾生,強力推銷。 美女們身上油彩似有若無,箇中內容實在一目瞭然。可憐眾男,有看總好過無,可是乾瞪眼也是無助於下火。君子有聯詠曰:
滴露焉能消渴
菠蘿庶足死人
假像與事實,只差一層薄薄的油漆。明明漆者有心,看者有意,就是不能放下「藝術」、「文化」的心理遮羞布。

圖片來源

人皆有女

繄(唯)我獨無?又不至於。只是滿街俊男美女;或把臂共遊,或尾指勾勾,不想念佳人才怪。
跟你賭一塊錢,她現在不掛念我(玩得高興,分分鐘忘記老竇貴姓)。

想讀書啊!

不過,還是先中了六合彩再說罷………

速食戰爭

澳廣視下午的節目和我一樣無聊,螢幕裡的二戰記錄片只得一堆跑來跑去然後被炸死的黑白人物。波蘭無聲無息地被幹掉,還附帶英國綏靖派首相張伯倫的特寫;就是那種高傲和無知的面容。肚餓又懶得上街去覓食,即食麵就是我的良友。先用微波爐熱半碗水,把麵條丟進去,再煮個三分鐘。
就在把麵條放回去爐中的時候,希特拉那個小鬍子已經把戰火點到倫敦去。這廝的耐性還真差,趁我去拿飲料的一刻就轉向東方,入侵蘇聯。當我回到沙發時,已經兵臨莫斯科城下了。
嘟-嘟-嘟-嘟-叮!
麵煮好了,歷史巨輪卻停著了。聲線呆滯的旁白以無限權威告訴各位:今天到此為止,下星期同一時間繼續這種兒戲節目。

「記者,妓也」

倫敦連環爆炸,地點分散且有四分之三發生在地底。缺乏統一焦點,沒有醒目震撼的畫面,新聞記者只得挖空心思找材料。
其中一個爆炸地點King's Cross是個交通樞紐,地鐵(Underground)與火車交匯於此。TVBS記者倒是有閒情聊起《哈波》的「九又四分三號月台」,卻沒工夫告訴大家八七年發生,奪命二十七的大火。恐怕襲擊過後,全城一片肅殺,電視新聞的「標題殺人法」又來了。「全城陷入恐慌」啊,還有美術字體「慌」「亂」跳出效果。英國人,尤其是倫敦人是出了名的臨危不亂。不列顛戰役時,一位倫敦女士寫道:「報上說倫敦正遭受戰爭史上最猛烈的轟炸,更甚於鹿特丹。為此我們感到很高興。」
就讓我告訴這些記者甚麼才叫「慌亂」,SARS時候搶白醋,和後來N95、板藍根那種才叫慌。現在倫敦沒人擠在超市要儲糧,沒有大舉逃難的人龍車龍;這是哪門子的慌亂?說到底,最慌亂的還是找不到嚇人題目的記者罷了。新聞主播近年的流行用語有「驚傳」、「想不到」等;例如:「台中驚傳出現校園色狼」。常言道,新聞是歷史的初稿,拜託編輯與記者們念及子孫,放歷史一馬。突發新聞哪有「想得到」?自殺跳樓新聞哪一條不「驚」?聳動的標題用多了也尋常,何況是像「男人的陽具」一類的廢話?
一天廿四小時播新聞,找不到足夠的「勁爆」題材是意料之內;於是乎挖新聞挖到溝渠裡。最常有的是轉載網路傳聞,再來就拿著《壹週刊》照念。這種無本生利的活實在太好幹,似乎記者也不管文責與求證的問題,有報就好。有良心的點的編輯就在新聞前頭加一「傳」字:「『傳』某某是火星人」,反正有言在先,傳甚麼都可以。
前陣子大陸頻傳「黑心食品」,台灣傳媒紛紛「驚呼」:「大家到大陸去,一定要小心」。不忘大扣其「大陸貨」帽子。後來發展到「本土」黑心貨橫行,又好像沒看到有記者叫大家小心「在地貨」了。反正髒水已經潑了,往者不可諫。再拿一盤髒水,去找下一個倒楣鬼比較實在。

再信它一回

某純情女歌手在電視鏡頭前擠出滿臉興奮,嬌聲宣布:「真係『好~開心』見到咁多歌迷。」很想讓自己相信眼前的肉麻,偏記起這位超齡少女曾在訪問中向記者「坦言」:「最大心願是儘快賺夠×千萬提早退休。」沒錯,演藝事業就是make-believe:由肉彈之彈到超齡少女的天真笑容,只要你肯信,它就和萬有引力一樣真實,無可辯駁。朱子的「吾心即理」也不過如此。
士提芬周說:最好的電影的還沒拍出來的那部。在腦海中的虛構永遠最美。退而求其次,最好看的電影是預告片。最少每部預告片都比其正片有看頭。預告片是含情默默的戀人,雙目噙淚要你發誓愛她一萬年。你買票入場看的,就是早上起床枕邊的老妻;鬢亂釵橫,形容不堪,還一腔委屈:「虧我當初把最好的都給了你,你現在還想怎樣?」哎呀,有早知無乞兒;原來最好的全都在預告片中,買票進場的不都是笨蛋?欸,人總有期望,有期望也就有貪求;又有誰能抵得往情人雙目噙淚給你的無窮希望? 於是鈔票就這樣給塞進票房裡。
明知都是哄你的,但卻還想再信一回。畢竟有個死心塌地信靠的對象要比草木皆兵地清醒幸福。再看超齡少女的笑靨,忽又似是十二萬分真實。

寫給足球守門員的一對一防守指南

身為守門員,當對方進入射門範圍,而賽場上沒有任何人能協助你防守,這就是所謂「單刀」。當然懟方進攻球員可能多於一人,但在此先簡化成「一對一」。正如「一對一」之名所揭示,只有你和進攻球員兩人能決定後續結果。
由守門員的視點出發,由於處於戰略被動,蒙受潛在的損失(失球)。雖然在大多數情形下失球是對方進攻行為的直接後果,但被動的守門員往往反而要背負道德責任。因此在一對一的情形下,我們鼓勵守門員採取積極戰術。
足球術語中,守門員在暴露於直接失球危機時主動遂行攔截防守,稱為「棄守出營」。字面上守門員放棄了自身的第一任務:防守。但是出營是重奪主動權的最好方法。在賽場上防守方難得擺脫被動,而突然的主動出擊亦能構成戰術奇襲,得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一般而言,進攻方有不成文的義務主動發動進攻。但由於擔心要為自己行為負責,進攻方往往一反常態採取拖延手段。因此守門員更要爭取主動,因為時間永遠對守方不利。危機持續時間愈久,潛在危害愈大。
守門員主動截擊,心理因素十分重要。切忌心浮氣燥,要保持豁達,視截擊為必要的了斷,且為其結果作最壞打算。這樣,無論結果如何,守門員仍能以平常心接受,哪怕是最壞結果;因為你已經盡力而為去解決問題。
就算真的失球,主動出營防守的門將仍比消極進攻的前鋒值得稱讚。因為:
「我有嘗試解決問題
--而你沒有!」

又破曉

沒有日出,只是天亮了。灰白的一片中看不到太陽,卻隱然感到一絲暖和。

閒暇

假日的本義是「啥都不幹」,到了今天大家過假期都是「找事來幹」。浮生難得半日閒固然可貴,更可貴的是在「得閒」之際不會雄心萬丈要成就甚麼功業。從前不是每逢五六月就在想這年暑假要怎樣怎樣,到頭來沒一回對辦。
現在的小朋友就進步多了:甚麼都假,打工最大。有錢了萬事都成。某天半夜在食肆遇到一位老友,好久沒見。原來打暑期工打的天昏地暗,一週七天朝九晚十一。只得「開發」睡覺的時間,星夜開餐;完了還得在街上瞎逛上半小時才甘心回家。這裡我完全沒有批評責備的意思,因為那天我也是參與瞎逛的一份子。小弟恭逢其盛,得以一窺「找事來幹」之極致。我不是啥都沒幹,只是不抱「必求有成」的心理去幹。翻出梁詠琪的《膽小鬼》來聽,回溯《某年仲夏》。只是不能多聽,否則那個獨特的「年代對應」關係就會淡化掉;就像綺貞的歌聽太多,不用力的回想是記不起哪首歌是對應甚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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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云不求有成,但亦小有所成。趁「黎明前的黑暗期」我把房間完全淨空一光(注意完全兩字),不該有的東西統統丟棄,將本來隨機分佈的書本一一回歸書架。
「胡說,你的書本來就不是放書架上的,哪來歸位?」
沒錯啦,在我成年以後買的書基本上都是直接放到我床上、椅上、和房間其他南北雜貨之間的微妙縫隙中。把它們都結集起來才發現架子根本不夠用。把老唱機丟掉後,才算騰出了點空間安置所有書本。從來就沒有機會一次檢閱近年所有讀過的書(從台灣以後我就沒有去圖書館看書的習慣了,九成九我詳讀的書都是買回來讀的)。看這書山書海,不禁要質問自己:買了讀了這麼多,都能記往嗎?寫文章的時候引得出來源嗎?還好,通常都能記得個大概。
「那麼到頭來,看書對搵工有幫助嗎?」對不起,沒用。書讀多了,思考多了;不會讓你在社會上實質地「提升」,相反它使你迫上棧道、送到崖邊、綁在海盜船舷邊,處決敵人用的跳板上。它只是讓你精神上「離群索居」。容我恭敬地引用舊工人球場某位波牛叔父的話,這種情形真箇是「讀╳壞書啦!」

又是破曉前的時刻

只知將要來臨,卻不知何時要來;就算天亮了,說不定又是另一個灰濛濛的陰天而已。無目標的等待逼得我又笑又哭。又想倒頭一睡,又有衝動跑到街上。哭笑不得的又過了一夜。
正如某位被誣的忠臣,臨刑前的哀號:「天日昭昭,天日昭昭!」(看,我又忘了典故的細節了……忠臣的名字……)我的昭昭天日又在那裡?!


後記:原來喊「天日昭昭」的是岳武穆。

壓箱文重見天日

挖出三年前的文章,本來想重寫或修飾一下。後來放棄了,就讓時代影響成為年月的印痕罷。沒讀過的人就請當新的讀;老朋友就將就一下,算是重溫吧。

櫻 桃 雪 糕

從 小 我 身 邊 都 有 櫻 桃 的 蹤 影 , 你 是 乳 豬 的 雙 眼 , 是 我 生 病 時 藥 水 的 味 道 , 別 人 生 日 蛋 糕 上 的 那 顆 明 珠 。

其 實 我 從 來 都 未 真 正 認 識 過 你 。 我 那 時 候 怎 會 了 解 , 紅 紅 綠 綠 的 你 只 是 染 出 來 的 俗 套 假 像 。 傻 傻 的 我 以 為 你 就 是 如 此 。 原 來 你 根 本 沒 有 存 在 在 藥 水 裡 頭 , 一 直 以 來 我 嚐 到 的 都 是 別 人 在 模 仿 你 的 風 味 。

一 切 都 是 誤 會 , 我 卻 慶 幸 有 這 誤 會 。

艷 紅 的 你 , 藏 在 如 此 緊 緻 光 滑 的 身 軀 裡 。 看 著 你 的 感 覺 就 像 整 個 世 界 的 慾 望 、 渴 求 都 凝 聚 在 你 嬌 小 的 軀 體 裡 。 你 無 時 無 刻 在 挑 動 我 的 意 念 , 如 一 絲 清 風 溜 進 我 悶 熱 的 空 間 。

誘 惑 、 快 感 和 危 機 總 是 分 不 開 的 。 真 實 的 你 也 是 如 此 。 居 然 在 雪 糕 裡 都 可 以 找 到 你 , 看 來 你 真 的 不 準 備 放 過 我 了 。

你 給 酥 軟 的 雪 糕 加 上 一 抹 桃 紅 的 妖 冶 。 雪 糕 在 嘴 裡 融 化 、 奔 流 到 喉 嚨 的 時 候 , 我 才 領 受 到 你 真 正 的 味 兒 , 溫 柔 又 帶 青 澀 的 滋 味 。 櫻 桃 果 肉 爽 脆 的 質 感 和 雪 糕 的 軟 綿 洽 好 相 反 , 給 我 另 一 重 的 享 受 。


一 匙 又 一 匙 , 我 陶 醉 在 你 的 世 界 裡 , 沉 淪 於 你 給 我 的 歡 愉 之 中 。

末 了 , 我 告 訴 自 己 我 不 會 再 如 此 放 縱 自 己 。 舔 一 舔 嘴 角 , 又 僥 倖 地 回 味 你 的 餘 味 , 好 像 你 在 告 訴 我 下 一 次 我 還 是 會 逃 不 過 你 的 。

到 底 是 誰 在 逃 誰 呢 ?

傻 瓜 , 你 才 是 跑 不 掉 的 , 因 為 你 是 我 的 櫻 桃 雪 糕 。

自己面對

「守夜」是個蠻詩意的詞彙,在它的意義裡人們要對抗的不是宵小、野狗,而是時間:熬過長夜漫漫。守夜工作八成是獨自完成的,這就成了單槍匹馬與時間瞎耗,和孤寂起舞。 睡覺是獨守長夜最好的慰藉,都睡著了就甚麼都不用管。怕就怕半睡乍醒之際的莫名空虛。時間是個可怕的對手,有能屈能申的神功。可能幾夢醒來只過了十幾分鐘,也會一覺無夢到破曉。睡過頭(而一時之間不清楚過了多少)是件恐怖事,永遠好像在你睜眼前發生了甚麼嚇人事似的。驀然抬頭,四下無人;時間依然故我在滴答流動,而變化則在你眼皮底下靜靜進行。到你發現天已大白,曙光將露的時候,你才會驚覺原來之前由黑到深藍到淺藍到魚肚白的過程,你全都看到了,卻在時間滴滴答答的慢動作中矇蔽過去。 和電影、文藝作品不一樣,獨個守夜直至目擊日破曉並不愉快。哪怕將來的驕陽是何等溫馨,在天將亮的一刻,你還得自個背負一夜寂寥,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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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圖不是守夜時拍的,我也沒有真的守夜。

綺貞的歌


iTunes有記錄每首歌曲播放次數的功能。而首屈一指的是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由去年十一月到現在,播了七百多次;也就是每天平均聽上三遍。綺貞的歌在「播放次數榜」頭十位中佔了八個,算是如實地反映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了。
頭一回知道陳綺貞,是中學時候的「少女標本」。綺貞秀氣的側臉在純黑的背景上,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時還沒有MP3,於是去買了一隻老翻《讓我想一想》。枕邊放一Discman,就讓綺貞香甜的聲線每夜伴我入眠。但是我最愛的還是她寫的詞,和那清風月淡的民歌風格。
轉眼兩年過去,中六過了,到了台灣。綺貞一點音訊都沒有,正在擔心她是不是成了「一碟歌手」,畢竟綺貞的曲風並不大眾。又是一個夜裡,在宿舍的床上;枕邊的收音機裡傳來陌生的旋律,卻有著熟悉的聲線,那久違的甜美:那就是《還是會寂寞》。發片那天是個禮拜四(還是禮拜三?)我因為門禁,只能禮拜六趕到台北。就這樣買下了第一張正版唱片。那是第一版紙本包裝,不同後來的塑料版;唯然翻多了紙本會破破的,卻不在乎。從《讓我想一想》的沉鬱到《還是會寂寞》的陽光,綺貞的歌詞保留著敏銳的觸覺,和似有若無的憂鬱。久別重逢的狂喜,是島上孤寂的一大安慰。
後來後來,綺貞好像想改變,我自己也繼續流放。《九份的咖啡店》和《Demo3》裡的散文都像是在摸索。沒甚麼的,就是低潮罷了。
結束流放,回到澳門,拋卻舊事重新出發,綺貞也再次出手。《Groupies結他手》大有久蟄重現的活力,作品更見平衡細緻。而這也是她最後一會出大碟了。此後她離開滾石,獨立發片,走自己的路。
我最愛的《旅行的意義》是她獨立後第二張EP。自由是有代價的,代價是我們聽到的歌少了,而她能表現的深度也更好。《旅行的意義》和最近的《after17》的表現方式是滾石年代所不能;而綺貞的文字與演唱技巧也更進層樓,溫暖輕柔的聲音裡傾訴的是透著涼意的哀愁。
有一回在半夜無聊,拿著電視遙控不停的轉台。忽然聽見歌聲,只有一個字,但她的嗓音如此獨特,卻足夠讓我認出她來。看她上電視是種奇特的經驗,看著她在MV中和不相干的男生眉來眼去,做各種傻氣玩意。在歌曲中感受到的綺貞,和「現實」中的她,相距太遠。

重播大學情懷

今夜和一堆澳大學生聚會(如果你在看這個blog的話:沒錯,我說的就是你們),前事景象又閃現眼前了。往事前塵浮現眼前,本來就不一定要在臨終的時候。
正如坐我隔鄰那位男生說的,我的確比較「老成」。其實把「成」字去掉也可。另外還說我好像蠻有自信,那是硬搬出來的。沒辦法,我一個陌生人一下子和半打年青人,焉能不假裝頭頭是道的模樣?(一笑)
其實啊,就算在我讀大學的時候,已經覺得和同學有「代溝」,何況今天?格格不入的感覺在當年已是長年纏繞著我。反而今天無牽無掛之下,倒在點自在,可能已經放輕鬆了吧。只是還是自然的想起當初的一切一切。
就希望這回真的放開了罷。

怎麼沒有乾老婆?

一向都不喜歡拉關係。人際關係有就是有,沒就是沒嘛;硬要來契哥契妹的。所謂滯礙於世物,就是這種玩藝兒。
如果說是想在這個「模擬親屬」關係之中關心與被關心,各取需的話,那用不著套這種「乾」頭銜。當中的理由我想了又想,終於弄出點頭緒來。
原來「契」不是滿足兩個人的內在需要。反之,頭銜的功能就是昭示天下:「咱受歡迎」、「我有人疼。」朋輩之間有初次見面的,如果只是說這是我朋友那就太沒格了;如果介紹詞是:「這是我哥!」「她是我妹!」那該多大方體面。
「契乜契物」的副作用自然是它限制了兩人關係的深度。搞不好哪天契哥契妹契到床上去的話(這也不是少見的事),那是不是成了「契情侶」?還是「契亂倫」?本來也沒有外人會認真的看待這「假兄妹」,當事人自己玩膩了,自然要收攤散場。
想著想著,我也像有開竅的跡象。改天也要圖個好玩,契個老婆回來。

把生命中的那幾天-----都忘了

不是要忘了誰,而是忘了自己。把身前的一塊塊片段割出、捨棄,丟入遺忘裡。
算算其實並不多,加起來只有那幾天。日子在偶遇、激辯、猜想與書信中一恍而過。結局盡是誤會和傷害,在故事後面留一一條淺淺的血路。拖著傷痕蹣跚而行的人,需要的舐創休息的隱私空間,不是負隅低吼不甘示弱。
我轉過身,留下空間。順便也把那幾天的自己遺在那裡。

繼續講歌(唱就不敢)

  • 梁詠琪唱《落難皇后》腔調居然有八成像林憶蓮,希望真是日子有功罷。
  • 薛凱琪的主打歌還是不錯的,只是一來唱的奶聲奶氣,二來技術真的太澀。看來也要浸淫幾年才有火候。
  • 聽徐小鳳早期的歌,鄉音明顯;廣西人羅文的廣府話發音正得媲美「靈格風」;用語音來區格「香港人」身份的想法太不高明。
  • 聖歌寫得太好聽,還是不太好。近年基督教詩歌的「流行曲化」自然利弊參半,而《基督譴責》被用來反映戀人的怨懟又幾近於瀆聖。
  • 天主教較諸基督教弟兄,有「已亡/煉靈」題材的聖歌,似更近於人情。「耶路撒冷,天上家鄉,我靈非常渴望。」

爛歌的意義

有一些爛歌,還是在我的playlist上找得到一席之地。
一首流行曲要「曲詞編唱」四者俱佳,幾稀。有的歌好聽,詞爛透;有詞意境佳,曲卻普普,有的曲詞都好,唱的功力太糟,發音太歪。這些都沒關係,我還是會聽。
聽的是回憶。
拒絕遺忘是我們的職志。

夜未眠

禮拜六清晨,被莫名的不安趕下床。於是出去走走。
澳門不再是那個我深愛,同時也愛著我的故鄉。只有在她熟睡的時份,才有一分昔日風華。「錦衣夜行」是錯過日間繁華的可惜,也是孤僻中的自憐。露宿者臥在一角,我別過臉去,怕在眼神的交通中看到自己的未來。茶寮的顧客也乘晨光曦微,在燒味、點心與電視的黑白片中追溯往昔。只有小販翻疊著的報章,用頭條提醒你今夕竟是何夕。
天光大亮,各式人馬魚貫出現,熱鬧是她起床的鬧鐘聲。她用滿眼喧囂嘲弄我一夜獨行的無聊,真是無聊。

與老俞話齋

在晴朗的一天,我再出發。

每年一劫

保費單又到了.............

挑燈夜執

找書找到房裡的垃圾山裡去,一翻翻出許多舊情人(就是書啦)。把心一橫捲起袖管把垃圾山鏟平。
做事還是半夜做最有感覺。

適量地過量

歐陽應霽出過本食譜書叫《半飽-生活高潮之所在》。書是不錯的,可惜我還是蠻享受偶爾吃到撐著的滿足;可能境界還不夠高了吧。一湯一飯一飲,夠撐有餘了。
吃飽以後,閒坐一角,聽任飯氣上湧。悠悠然天地與我為一,惺忪間混然不知漢魏。有人喜歡飯後抽煙,道是「快活似神仙」;我想其實光躺沙發已是無上享受,此刻最宜清靜無為,免傷雅致。
說來內人最諳此道,家常飯後,直往沙發裡栽,踢都不醒。然後我也會暗叫不妙,因為自己也飯氣攻心,飄飄欲仙。要麼運功振作強制睡意收拾滿桌盤碗,要麼「棄明投暗」(join the dark side),隨她栽進沙發中。這時節,人間天堂不是別處,就在肩旁、膝上。當然,龍肉慣吃也尋常。妙品的妙處就在「偶一為之」,天天吃到撐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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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說一個小故事,我下午從飯堂弄了片「油多加糖」回辦公室。法蘭西大廚見而問曰「牛油會不會放太多了點啊?」隨口答曰:「哪會?我還年輕啊!」一旁也是來自法蘭西的餅房頭子對大廚笑曰:「Big slap on your face!」面對我此等少年輕狂,大廚也只能笑笑認老!

Three in a Row, and On...


幾年前初見這個歐聯專用Finale,就覺得可愛。慢慢就常在荷蘭園那些「╳發」體育店的櫥窗看到它-當時還是最早的黑白版-往往看得目不轉睛。她後來就悄悄買了一個送我,驚喜之餘還是得客套一下:「幹嘛費這種錢呢?我們倆上館子吃它一頓不更好?」其實笑得瞇眼。球當然捨不得拿去踢,就在床邊長塵。
有話即長,無話即短;轉眼又明年。球花式沒變,換了個深紅色。從審美角度出發就是看不爽。看球賽的時候總是會懷念之前的黑白版。
日子過著過著,眼看深紅色要看習慣起來的時候,在伊斯坦布爾那個神奇的決賽之夜又換成描邊的淺藍色。就像利物浦反敗為勝的兀突,我也有所覺悟......
其實......變化只是時間的副產品。除非你能停止時間,接受變化總比抱殘守缺要好;最少人會過得快活些。
就在剎那,深紅也好、天藍也罷,都超越了美醜與色相色調的涵意,化成時間之旅的路碑。一年兩年三年, 變幻中隱然連貫著的是愛。

後記:頓悟之後,即赴「╳發」補購後二者回家,馨香供奉。天賜你第一個,以後要自己爭取。

木瓜牛乳

便利店登陸澳門,掀起我一陣小「鄉愁」。
連鎖便利店以幾近冷漠的一致性,磨平地緣上的差異。平常人人各安其位,地理因素不明顯時,連鎖店的「入侵者」的姿態使人難以釋懷。當人事飄泊之時,便利店的「跨地域性」便登時成為遊子的一大慰藉,大有他鄉遇故知之感。
澳門的7-11固然與回憶中的大不同,只有滾魚蛋的清香隱然因襲當年意境。兩頭岳岳之際,冷不防一堆「木瓜牛乳」映入眼簾,店員小姐適時嬌聲介紹曰:「新返木瓜牛乳十蚊三包,雪凍好正架!」其實那用你介紹,老子早就識貨,頭也不抬「嗯」了一聲虛應美人。只見兩手一抄,「橫掃六盒」。「多謝你二十蚊。」散財之餘,好不輕鬆自在。
五月的下午,就躺在回憶在再當一回「戀乳狂」罷。

輸要贏要

死纏爛打總是給人小器,不能放開心胸的感覺。反正當今的時代特徵是「不喜歡就拉倒」:當下的主觀感受成為最高道德標準,擋我者死。只要對手表現出不堪其煩的模樣,閣下自然而然的掉進「死纏爛打」的泥淖之中,永無翻身之日。
若「死纏爛打」者乃一路人甲,本不相干而偏要強行切入;當然是自取其辱。「被纏」一方盡享道德高地之便,就算報警求助亦不為過。在人權至上之美國,若「死纏」者有膽擅闖私宅,「被纏」者大可一槍斃之,無須負責。
若「死纏」者與「被纏」之人原本過從甚密,則更形兩難。放手易於一時,之後局面無人收拾另作別論。要死纏者總有「該纏」之理,無之則斷不能放下身段沒完沒了。箇中或有秘辛不為人知者,必不在少數。蓋一經放手,理應作兩無相干狀;但事情總不盡如「應該」。手已放而心不放,見其危亡而不能救者,信乃死纏者所憚。所憚者,未能盡責也。
蓋論者曰:輸切莫打,贏固然要;此「輸要贏要」,死纏之道也。

倪敏然風波之下集加強版

夏老師終於回來了,上海女人果然利害;由日本機場到台灣記者會,幾乎是一劍力當百萬師。又是發飆,又是下淚,一時淒楚動人,一時寸步不讓。記者問她會否去拜倪敏然,她撐大雙眼,滾動水汪汪的眼珠兒,噘起咀嗔曰:「你會讓我去嗎?」收放自如,完全掌握。
按現在情勢,台灣演藝界中人一般都不站在夏老師這邊,可是大家都是一副「不想說起她」的態度;其實是沒有人惹得起她。因為從他們看來,倪敏然就正正是惹不起她的糾葛才會尋短。
今天鳳凰衛視播的老綜藝節目還有張菲與夏禕同台,現在已經人事全非了。

還不知道發生甚麼事的請看這裡

互為因果

間中有人告訴我,曾擔心我女友認識我以後會被我教壞。我總是回答說:「你怎知道?說不定是她淨化了我呢!」淨化倒不一定,但是影響肯定是雙向的。雖常說抱著一種「教養」情感去相處,但是生活中互相感染啟發是常有的事。
從事不關己的角度出發,她成長過程中改變是不可免。反正都會變,由不由我也沒有相干了。相對來說,她對我的影響就更可貴。
說到底,她改變了我甚麼?看倌自己可以判斷。

最是不捨小情趣

朋友問:「想想看;除了她以外,你還擁有甚麼?」我的第一反應是:「一堆無用的學識。」想來頗有古人「一肚子不合時宜」的味兒。
人本非為功業而生存,到死還想著「余致力國民革命凡四十年」的總是少數;到生死之際,人們最想念的往往還是人生的小情小趣。秦相李斯,赴死之時最想念是父子同出東門攜犬獵兔的光景。天下大事,在一名匹夫的病榻上顯得太沉重了。
把我放到病榻上、斷頭台下,我會想念甚麼?
揮發著紙香的書本,光滑平直的稜角、
一道道美得讓人忘記按快門的風景、
球場上一記福至心靈的撲救、
兩人同享的湯麵……
詩人說的「悅親戚之情話,樂琴書以銷憂」大概和這個相去不遠了。

包書

雖然自己是出了名的不拘大中小節,但卻喜歡把書包得整整齊齊。 算是種心理平衡罷?
一本書買回家,不捧在手上的時候,就是放在床頭,藏在被窩,擱在廁上。這關係是何等的親密?你又怎能忍心隨它在耳鬢廝磨之中,弄得形容憔悴?把它們好好的包裝起來是「主權」的宣示,也是愛的表現。包書幾乎成了我的娛樂,我曾在辦公室大刺刺的包起書來;也會把剪刀膠紙帶到床上,星夜趕工,幾乎是閨女在羅幃之內作刺繡的風味。 包好的愛書本本大方四正,滑不留手;生活小情趣莫過於此。
為自己包書以外,也為女人包。把呵護紅粉之情投射到到一套《笑傲江湖》上去。說起來浪漫,實際上女人把書收下,看了半天才緩緩悟出個門路:「嗯,你把它給包了?」
吹漲!

高行健論逃亡

古之隱士或佯狂賣傻均屬逃亡,也是求得生存的方式,皆不得已而為之。現今社會也未必文明多少,照樣殺人,且花樣更多。所謂檢討便是一種。倘不肯檢討,又不肯隨俗,只有沉默。而沉默也是自殺,一種精神上的自殺。不肯被殺與自殺者,還是只有逃亡。逃亡實在是古今人自救的唯一方法。

忘掉她------聞一多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那朝霞在花瓣上,
那花心的一縷香-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像春風裡一齣夢;
像夢裡的一聲鐘,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聽蟋蟀唱得多好,
看墓草長得多高;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她已經忘了你,
她甚麼都記不起;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年華那朋友真好,
他明天就教你老;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如果有人要問,
就說沒有個人;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像春風裡一齣夢,
像夢裡的一聲鐘,
忘掉她,像一朵忘掉的花!

戀物

剛把繫鑰匙的頸帶拆下來,這是第一次給它清洗。
年資漸長,它也由原來的藍色變成深褐色。想來這傢伙也蠻有歷史了,五年的污漬與五年的經歷。前者多加搓揉大概都擦的掉,後者當然沒那麼輕易。說來我也欠他不少,在之前我常常弄丟鑰匙,於是乎特地買了它。果然繫上帶子以後就沒有再遺失過,大概是加子帶子以後大大一把比較難丟失罷。在外頭繞了一大圈回來,很慶幸它還在。
在我身上差不多髒的還有皮包,那是個很樸實的運動型,尼龍材質。這個年資沒有它的兄弟長,還不夠三年;可是它是別人送的禮,所以格外不同。我的皮包不是用來放鈔票,可能這樣會讓它更耐用。反正我也說過,要嘛等它用到破,要嘛等她不要我。兩個條件都還沒實現,所以還是乖乖的給他一直用下去吧。

權責相副?

我和劇社社長的對話:
我:「《功夫》要說的是甚麼?」
社:「有個小混混,本來……」
我:「我問你主旨,不是劇情。
《功夫》的主旨是『有能者為之』。」

有能是權力,還是責任?有能就自動上台,那「無能」不就成了最方便的遁責台詞?怪不得有目的的「自謙」成了時代特徵。「這個我不成啦」、「還是你高人出手罷」……各種各樣的聽了就頭大,潛台詞都是清一色的:「你可別指望老子動手。」
責任來了,權力不一定相隨而來。別人要你動手,可沒說他們不會動口。當今的「聲控界面」專家可是滿街都是,分配責任時愈是謙讓的人,往往愈是箇中高手。

Of the Rich, for the Rich & by the Doomed


Olive oil, black pepper corn, parma ham and golden varient.............
Serving the most picky tongues only of the blue blooded. And afterall, half of the good of the business goes to Mr. Stanley's pocket.

How possibly one can get away from such depressing scene? How about chilled Moet Chandon? Make sure you order the whole bottle.

Soft Focus Monitor

個索尼牌陰極射線管顯示器開始玩「柔焦模式」,預示著下一次荷包浩劫正在迫近。

Pees for Peace?


圖片來源:CNN.com
知道反日,不知道為何而反。
充其量是一種「定向排洩」:一大堆人沒頭沒腦的人,不約而同地向某一目標充好漢。
有種就去東京撒野,有種該為三農申訴;現在這種行逕叫「專挑軟柿子」。

Yesterday, Today and Tomorrow

Yesterday
以前發生的事,和以前沒發生的事,老是充斥在腦袋裡。
Today
花了大錢,大老遠跑到外國去;結果是整天躺著看港產片VCD。這種折墮事情還是在各地循環上演,禁之不絕。
Tomorrow
如果「死亡」的最主要原因是「出生」,那麼痛苦的根源大概是「早知」罷了。不是說「有早知,無乞兒」嗎?但如果給你早知道,但不給你改變的能力,如何?不就是只能眼睜睜的觀賞慘劇的上演。而觀看之餘你還得張大嘴巴,一派「天啊,怎會這樣子?」的表情以表無辜,否則太過鎮定還會被懷疑是幕後黑手。
過癮否?

Why?

個個人都係問「點解」,我都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