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蘇獨與一位大英主義者的幾句醉話

球賽完結,本地球隊失望地,卻正常地輸掉。下班來看球的工人們嚷嚷著拉隊離開酒吧,白領男女早看透勝負,已雙雙赴街角那咖啡室四目交投去了。另一邊還剩一名父親,向穿著全套球衣的小男孩敦敦教誨:其實剛才我們隊長射那一球應該算入球,只是該死的球證不那麼判決。
吧臺還剩三兩人,酒保自顧自的收杯子去。前面的老頭兒看著杯子裡的殘冰,不無感慨地自言自語著當年道格利殊如何,蘇格蘭足球又如何。
「怎麼老在話當年啊?」隔坐的人逗笑道。
「我猜你也總愛說六六年。」老頭聽出來者是個英格蘭人。
「不,Euro '08才是戲肉。到時朗尼會更成熟。」
「哈,等到蘇格蘭獨立朗尼也不會改那臭脾氣。」
「說得好,地獄結冰時你們或許獨得成立。(Hell may freeze over before you make it.)」英格蘭人不甘示弱。
「你瞎說,我才不和你安格魯人一樣見識。」
「你錯了,」英格蘭人找到空檔:「報上說的,牛津大學剛發表的調查報告,英格蘭、蘇格蘭和威爾斯的人口中,Celtic和Anglo-saxon的基因分佈非常平均。你不見得比我更愛爾蘭化。」
「這是不是常說的鬼話:蘇格蘭自古以來是英帝國神聖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份,的『鐵證』之一?」蘇格蘭人笑了。
「最少證明而地人民自古血脈相連,息息相關。」英格蘭人開始激動。
「去你的血脈相連,夠種派艦隊把美洲的殖民地『統一』回來。」
「我們保留使用武力捍衛國土的權利。」
「說到軍隊,我們蘇格蘭人反對伊戰,也反對美國在蘇格蘭國內駐軍。你們的政客拿我們利益去豈賣。」
「不不不不,蘇格蘭不是一個國家,是英國的一部份。」
「但我們有自治,有自己的國會,下一部就是獨立了。」
「自治是我們政府逗你們高興的,國會是你們逗自己高興的。」英格蘭人語氣冷靜而沉實:「起個國會大廈也超支十倍,是十倍啊,這樣的政府獨立了還能生存嗎?高度自治是唯一出路,除卻軍事、外交,你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
「那要不要用幾百支導彈,像某愛一樣『血脈相連』一下?」蘇格蘭人沒好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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