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兩年前的六月四日

兒童節的笑話早已笑不出來,若算是笑話的話,實在太黑色。
先把正事說了。

今年六四集會除了例行公事以外,還有為四川籌款,義賣懿靈的《集體死亡‧集體遊戲》雙子詩集,也算為同胞湊了幾千元。
末了,吳國昌總結的時候強調平反六四的重要性。六四啟動了八十年代末的蘇東波共黨政權倒台潮,但身為肇端的中共卻好好生生的,中國變成一黨專政的資本主義國家。不少年輕一代誤認為六四血腥鎮壓是導致後來和平發展的原因,吳國昌提醒我們警惕這種危險的誤解。從積極面上看,八九年的民主運動是現代史上第一次海內外華人如此熱情而全面地為中國的民主進步及發展而站到一塊,這是愛國主義的積極示範。
而中共本身,在經歷四川災後的反應及溫家寶的公關表現,吳國日認為這政權似乎「命不該絕」。他提醒反共者,這是必須面對的歷史現實;而他否認自己是反共者。
中共命不該絕並不影響人們對民主對公民社會的不懈追求,而坦蕩的面對自己的歷史是健康地發展的前提。我注意到吳國昌近期多了從歷史高度對迄今的事局大勢作回顧並展望將來,包括對澳門民主派的未來。恐怕是他開始感到自己進入人生另一個階段了罷。最後播出羅文的《中國夢》作結,句句有力的歌詞一時教我不知所措。

正事說完了,說他人的。
一位自稱「搞革命」的某君今年沒來,被問起的時候他答說:
「我在某衙門的新合約還沒定下來,這陣子我先不露面,但是會我會照來。」
我道:「你這是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唉,你知不知道我個部門的頭頭,是╳╳╳啊。」
我更失望了:「你一點『搞革命』的覺悟也沒有?!」

他人的說完,說自個兒。
兩年前的六四,當別人記念國家大事,我在處理兒女私情。如果要給事情定一日子的話,應該是六月四號(雖然記日子沒有益處)。
耀民說我當年是「血腥手段」;
而我的想法是那是「沒有選擇的選擇」。既然有了當負心人的覺悟,就該坐由風雨撲面。
正如兆冰說的「大佬你仲想(對方)點啊?」
Ingrid姐的確是深得我心的:「你是很心痛罷?」我轉過頭,向她做了個「駛╳你講咩…」的表情。她自問自答:「當然了。」然後我再給她說一遍:
到了五月,我自己已經知道要來的事,活生生的希臘悲劇佈局。悲劇的本身包括我自己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手揭開往下來的每一幕。一再重演的無言對峙(我記得那時還有心情自嘲說這是現實版Mexican stand off)、左右腦的大戰、然後世界杯在我腦袋及真實生活的混亂中無聲地度過(對上兩次世界杯都在我的低潮中舉行)。
我是偏心豬儀的,也許這樣加強了我的自責。也沒有人像豬儀一樣讓我覺得兩人為一,所以兩人的作為,我感情上都希望一體承受。隨著日子過去,豬儀的理解和包容都有增長。我要感謝她。
當我感到自己的想法有偏差,心中有恨的時候;為會拿信件出來看,提醒自己以愛開始的不能以仇恨結束。只要我的心不硬,一切都好辦了。Grid姐說,她自己也不願相信負心的人曾經對自己真心。
余╳冰小姐曾在絕望中說,羨慕我和她仍然會關心對方。我當時不願再多說傷人的話,但我心裡想的是:這是沒有人會諒解的事,哪一邊都不討好。
今日中國的發展,不能用以證明六四鎮壓的正當性。相同地,愛丁堡與今日豬僻的感情也不能簡單的歸結為兩年前我所做的一切的直接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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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會說這麼多,首先是最近不智地情絲牽動,自我壓抑之際順便整理過往的種種。
另外,也讓不知道而想/應知道的人大約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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