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眠

禮拜六清晨,被莫名的不安趕下床。於是出去走走。
澳門不再是那個我深愛,同時也愛著我的故鄉。只有在她熟睡的時份,才有一分昔日風華。「錦衣夜行」是錯過日間繁華的可惜,也是孤僻中的自憐。露宿者臥在一角,我別過臉去,怕在眼神的交通中看到自己的未來。茶寮的顧客也乘晨光曦微,在燒味、點心與電視的黑白片中追溯往昔。只有小販翻疊著的報章,用頭條提醒你今夕竟是何夕。
天光大亮,各式人馬魚貫出現,熱鬧是她起床的鬧鐘聲。她用滿眼喧囂嘲弄我一夜獨行的無聊,真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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